王平 施亚伟
新时代十年，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开展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历史性成就，同时也积累了很多宝贵经验。
一、针对“罚轻、罚稀、罚久远”，多管齐下，“不敢腐”的震慑越来越强
一些党员干部之所以有“敢腐败”的腐败考量，原因可归结为“罚轻、罚稀、罚久远”。其一，所谓“罚轻”，指执纪执法部门对腐败行为的事后惩罚不够严厉，导致一些党员干部滋生“即便被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轻慢之心。习近平批评道：“一个时期以来党内发生的种种问题，与管党治党宽松软有密切关系。”其二，所谓“罚稀”，指尽管有大量腐败行为产生，但真正执行到位的事后惩罚相对“稀少”。意思是说，一些党员干部尽管也实施了腐败行为，但由于“身份特殊”、腐败手段隐蔽抑或潜逃到海外等原因，从而能长期逃避纪法惩罚。“罚稀”让一些党员干部产生了“敢腐败”的侥幸心理。习近平指出：“尽管党中央三令五申，一些干部仍然不收手、不收敛，心存侥幸、顶风作案。”其三，所谓“罚久远”，指少数党员干部从年轻刚入职就开始贪污受贿，但因为办案人手不够、侦查技术落后等因素，直到快退休时甚至退休后才被查处。人们常说“未来报不如现世报”，一个人做坏事五天后被绳之以法和五十年后才被绳之以法，完全是两个概念。正是“罪”与“罚”之间存在漫长而久远的时间差，导致一些党员干部对纪法惩罚进一步产生轻慢之心。对此，著名刑法学家贝卡里亚指出：“惩罚犯罪的刑罚越是迅速和及时，就越是公正和有益。”
为了把“不敢腐”的强大震慑效能释放出来，新时代十年，党中央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一，针对“宽松软”带来的“罚轻”现象，党中央强调“治乱用重典，沉疴下猛药”，始终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动摇，采取“严紧硬”的措施进行应对。习近平指出：“管党治党从宽松软走向严紧硬，需要经历一个砥砺淬炼的过程，要严字当头、实字托底，步步深入、善作善成。”为了体现“严字当头”，党中央多次强调使党纪国法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通过释放“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的强大震慑效能，让党员干部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其二，针对各种不良因素带来的“罚稀”现象，党中央强调反腐败斗争没有禁区，没有特区，也不能有盲区。习近平指出：“我们要把反腐利剑舉起来、用起来，形成强大震慑，让那些心存侥幸、还想搞腐败活动的人心存畏惧。”一方面，针对自认“身份特殊”可以享有特权、免于惩罚的党员干部，习近平指出，“法治之下，任何人都不能心存侥幸，都不能指望法外施恩，没有免罪的‘丹书铁券，也没有‘铁帽子王”，“不论什么人，不论其职务多高，只要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受到严肃追究和严厉惩处，决不是一句空话”。反腐战报也显示了中国共产党从来没有凌驾于纪法之上的特殊党员。据中央纪委副书记、国家监委副主任肖培介绍：十八大以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立案审查调查中管干部553人，含十八届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49人，十八届中央纪委委员12人；
十九届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12人，十九届中央纪委委员6人。另一方面，针对自认腐败手段隐蔽的党员干部，习近平既告诫他们“不要耍小聪明，不要搞阴谋诡计，如果那样做，下场必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又强调“把厉行法治作为治本之策，把权力运行的规矩立起来、讲起来、守起来，真正做到谁把法律当儿戏，谁就必然要受到法律的惩罚”。此外，针对少数党员干部把海外当成“避罪天堂”，习近平要求相关部门加大交涉力度，不断抓好国际追逃工作。他指出：“不能让外国成为一些腐败分子的‘避罪天堂，腐败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追回来绳之以法，五年、十年、二十年都要追，要切断腐败分子的后路。”其三，针对“罪”与“罚”之间跨度较大带来的“罚久远”现象，习近平要求相关部门要做到“眼睛亮、见事早、行动快”，“把‘选种育苗和‘田间管理结合起来，既把德才兼备的好干部选出来、用起来，又加强管理监督，及时清除腐败分子”。
二、针对“权大、制虚、监督少”，多措并举，“不能腐”的笼子越扎越紧
一些党员干部之所以有“能腐败”的腐败条件，原因可归结为“权大、制虚、监督少”。其一，所谓“权大”，指由于权力配置不科学，一些党员干部大权独揽，大有位高权重、独霸一方之势。就此，习近平批评道：“有的人被查处后讲：‘我的一个批示可以让一个企业获得巨大利益，可以让亲朋好友获取好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处境，可以办事顺利、一路绿灯。”其二，所谓“制虚”，指执纪执法部门对党员干部手中权力的制约不少时候处于虚化状态，很多制约措施形同虚设。习近平指出：“从中央到地方，对很多作风问题都有一些制度性规范，但有些形同虚设、形同摆设。”其三，所谓“监督少”，指在相关监督体系中，由于“弱监”“虚监”和“漏监”等现象存在，导致一些党员干部的工作和生活处于无人监督的“黑箱”状态。习近平指出，“权力是需要监督的，没有监督的权力就会异化，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大家普遍感到，上级监督太远、本级监督太软、下级监督太难”，“很多情况没有监督，违反了也没有任何处理。这样搞，谁会把制度当回事呢”。
为了强化“不能腐”的刚性制度约束，新时代十年，党中央全力扎紧制度笼子。习近平指出：“我们说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就是要依法设定权力、规范权力、制约权力、监督权力。”其一，通过依法设定权力和规范权力，为权力“划边界”“立规矩”，成功解决“权大”弊端。一方面，做好依法设定权力工作，在源头上解决法外设权、权力过于集中等现象。另一方面，做好依法规范权力工作，让权力运行做到“行之有方、行之有界”。就此，习近平指出：“各级党政组织、各级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上下左右有界受控的，不是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其二，通过依法制约权力，为权力套上“紧箍咒”，成功解决“制虚”弊端。就此，习近平指出：“对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任何人，凡是需要追责的，必须一追到底，决不能让制度规定成为‘没有牙齿的老虎。”其三，通过依法监督权力，破除“弱监”“虚监”和“漏监”等现象，成功解决“监督少”弊端。习近平指出：“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总要求是党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首先，就“党统一领导”而言，新时代十年，健全了党中央统一领导、各级党委统筹指挥、纪委监委组织协调、职能部门高效协同、人民群众参与支持的权力运行监督机制。其次，就“全面覆盖”而言，新时代十年，通过深化党的纪律检查体制改革和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实现了监督的全覆盖。一是把对党员干部的覆盖和对公职人员的覆盖结合起来，二是把对“关键少数”的覆盖和对“绝大多数”的覆盖结合起来，三是把对“为官乱为”的覆盖和对“为官不为”的覆盖结合起来，四是把对横向上管理权的覆盖和对纵向上执纪问责权的覆盖结合起来。最后，就“权威高效”而言，新时代十年，通过科学设计体制机制，不断坚持和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把制度优势更好地转化为治理效能。
三、针对“内乏、外诱、中空虚”，多维施策，“不想腐”的堤坝越筑越牢
一些党员干部之所以有“想腐败”的腐败动机，原因可归结为“内乏、外诱、中空虚”。其一，所谓“内乏”，指少数党员干部因物欲膨胀向往奢靡生活甚至向往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不能满足于既有的薪酬待遇和物资供给，其内在欲求始终处于相对匮乏状态。“内乏”让少数党员干部对外部利益和外部诱惑充满向往，并因此容易成为围猎分子的猎物。习近平指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旦生活上不检点，很快就可能成为被‘围猎的对象，结果不是在钱眼里死，就是在‘石榴裙下死。”其二，所谓“外诱”，指围猎分子为了围猎、腐蚀党员干部，不断用各种勾魂摄魄的外界诱惑勾引和迷惑党员干部。形形色色的迷人诱惑，不仅让“生活上不检点”的党员干部走向腐败，甚至让一些“好同志”也因无法守住本心，而沦为“阶下囚”。习近平指出：“当官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岗位，有的人不当官品行还是端正的，人还是敦厚的，不会去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当坐上了一定位置、戴上了桂冠就不同了，他不主动谋私，但面临的种种诱惑和陷阱很多。”其三，所谓“中空虚”，指一些党员干部因缺乏精神信仰，导致其中枢大脑处于空虚状态。习近平批评道：“有的精神空虚，认为共产主义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不问苍生问鬼神，热衷于算命看相、求神拜佛，迷信‘气功大师。”缺乏精神信仰让一些党员干部不仅难养浩然之气，甚至还为了寻求刺激，对各种歪风邪气趋之若鹜。习近平指出：“对共产党人来讲，动摇了信仰，背离了党性，丢掉了宗旨，就可能在‘围猎中被人捕获。”
为了发挥“不想腐”的思想教育优势，新时代十年，党中央全力做好教育引导工作。其一，针对“内乏”现象，党中央大力开展反“四风”、治奢靡活动。习近平指出，“奢靡之风实质是剥削阶级思想和腐朽生活方式的反映，根源是思想堕落、物欲膨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坚决反对享乐主义、奢靡之风，坚决同一切消极腐败现象作斗争，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只要物欲膨胀这个总病根得到解决，党员干部的“内乏”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进而能做到“清茶一杯，手捧一卷，操持雅好，神游物外”。其二，针对“外诱”现象，党中央坚持完善受贿行贿一起查等制度，坚决防范各种利益集团对党员干部进行围猎。2021年9月，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等部门聯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推进受贿行贿一起查的意见》强调：坚持受贿行贿一起查是斩断围猎与甘于被围猎利益链、破除权钱交易关系网的有效途径。此外，针对“八小时之外”这个党员干部受到围猎和腐蚀的“重灾区”，党中央还采取措施对党员干部进行全方位管理，“把工作圈管理和社交圈管理衔接起来，把八小时之内的管理和八小时之外的管理贯通起来”。其三，针对“中空虚”现象，党中央发扬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坚持用理想信念强基固本，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用优秀传统文化正心明德。习近平指出：“只有理想信念坚定，用坚定理想信念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干部才能在……各种诱惑面前立场坚定。”
“十年磨一剑，今朝试锋芒。”新时代十年，党中央正是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用“全周期管理”方式把严厉惩治、规范权力、教育引导融于一体，从根本上做到了割除腐败毒瘤、清除腐败毒源、肃清腐败流毒，反腐败斗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
责任编校 王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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